我嫁给了竹马,但他的心上人不是我。
那又怎么样呢,我也不爱他。
可是,当我答应跟他假结婚后,他可能,好像,似乎在撩我。
1
我嫁给了竹马,但他的心上人不是我。
这对我来说算不上什么,毕竟我嫁他也只是因为欣赏他的颜值。
“音澜结婚了,我再也不会爱了。”求婚那天,顾凯风这样对我说,“不如我们假结婚吧。”
他喝了酒,有些倦意,眉眼间却还是像落满星光那样好看。
我被晃得愣了一下说:“好。”
就这样,他把戒指戴在了我的手上。
如果说那天是冲动,那第二天我总该回过神来了吧。
然而,我每天盯着他的眉眼看,竟然觉得挺幸福。
毕竟我是个不婚主义者,假结婚不仅可以给我提供掩护躲避长辈的炮火,而且能让我每天欣赏到好看的颜值。
简直是颜狗的福音。
本来我们两个应该是各浪各的,但是最近我发现,他好像有点黏我。
比如我做饭的时候,他洗菜洗着洗着就挪到了我身后。
“你往后挪挪,挤到我了。”我表面波澜不惊,心中却刮起了千层巨浪。
我靠我靠,他的背贴到我背上了,怎么办怎么办。
这么个帅哥,我怕我忍不住啊。
“我拿个东西。”他说。
过了好一会,我忍不住问:“东西找到了吗。”
“哦,好像不在这。”
“……”
还有,在书房拿书的时候。
我正踮着脚,顾凯风高大的身影就拢住了我。
好家伙,这回我直接是贴在胸膛上了,仔细一点还能听见他的心跳。
“你要拿什么书。”他问。
我靠我靠,他性感的低音就飘在我头上一点点,怎么办怎么办。
淡定淡定,我深吸了口气:“易***爱上我。”
“你怎么了,脸怎么有点红。”顾凯风把书递给我,摸了摸我的额头。
每当这种时候,我总是会想起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。
不过,每当这种时候,我总是会咽下自己的口水,内心mmp表面淡定无比地说:“太热了。”
不争气啊不争气。
好歹这些时候我都忍住了,但是长期下去真的不是办法。
于是在某天,我终于忍不住对他说:“我去闺蜜家住两天。”
他的眉头轻轻一皱:“好。”
结果在第二天我在闺蜜家下楼倒垃圾的时候,就和他相遇了。
“你怎么来了。”我眨巴着眼睛,歪着头看他。
“两天到了。”说着,他从后备箱里拎出了两个行李箱。
我……
我一直觉得两天是个多数啊。
“我……我本来说在闺蜜家吃晚饭的。”我心虚地看看他。
黄昏的余光晕在他的眉眼上,在这种情境下,顾凯风显得格外人模狗样。
“两天到了。”他漂亮的眼皮耷拉了一下,显得有点委屈。
我的心肝也跟着颤了一颤,连忙跑上楼去:“不吃了不吃了,我老公来接我了。”
就这样,我就稀里糊涂上了回家的车。
一路上,顾凯风的脸色都不太好,我也不敢说,也不敢问,只能默默待在一边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气氛很尴尬,我不由自主地拿起驾驶座边上的饮料想喝一喝。
结果,瓶盖没打开,我只好尴尬地放回去。
没曾想这时候车子这时候来了个急转弯……
饮料和我的手共同地栽在了他的大腿上,然后饮料没拿稳,咕隆滚到了车座底下,只剩下了我的手。
空气一下子凝固了。
我和顾凯风的眼神也在空中相遇了。
我无辜地眨巴了几下眼睛,表明这只是个意外。
顾凯风双眸半敛,眉眼盈盈,结合他那有点变红的脸颊和耳廓,显得有点娇羞。
不行了不行了,爱妃如此楚楚动人,怎能不叫本颜狗心折。
我看得懵了,手上就无意识地掐了两下。
“把你的爪子拿开!”顾凯风像是被我惹急了,连忙瞥过头去,不肯看我。
他是想提醒我他还在气头上。
我悻悻地收回手,根本不能明白他哪里生气了,我不就在闺蜜家待了两天,至于这么摆脸色吗。
“拿去,开好了。”他拿起另一瓶饮料递给我,又飞快地转头。
傲娇死了。
我双手抱着饮料时想到的就是宠物小猫咪闹脾气的画面。
真是奶凶奶凶的。
不过手感还挺好的,我看着右手,忍不住回味了一下。
回到家之后,我就回房收拾东西了,顾凯风也回到了他的房间。
半夜的时候,他又来了。
我一开门,他就抱住了我,双手环在我的腰上,脑袋耷拉下来,扎进我颈窝的脖子里,温热的呼吸也在我肌肤上打转。
“你喝酒了。”我嗅到了浓重的酒气,刚准备推开他,却又被抱得更紧了。
“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离你太近。”喝了酒后,顾凯风的声音低沉了许多,带着说不出的魅惑,“你这两天你去闺蜜家住是不是为了躲我。”
“你要是不喜欢,我以后就离你远一点,不要走好不好。”
啊啊啊啊!我死了我死了!我就是因为太喜欢你才要离你远一点,不然我怎么忍得住啊!你怎么能对自己的美貌对我产生的诱惑力一无所知!
我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,兴奋着。
可是理智告诉我不能趁人之危,要冷静,要冷静。
“你这么好,我怎么会躲你呢。”我温声哄着他,“只是今天太晚了,我们明天再说好吗。”
“嗯。听你的。”顾凯风温顺地点点头,让我扶着回了房间,没过多久便睡着了。
黑暗中,我就着月色看他紧皱的眉眼,有点难以确定。
怎么会这样呢。他爱了音澜十年,现在终于开始喜欢我了么。
2
初遇顾凯风的那个夏天,我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。
初一上半学期,因为生病吃药,我成了一个胖子。
在那个人人都“不懂事”的年岁,外貌上的瑕疵仿佛就成了一种原罪,顺理成章地要承受许多恶意。
当时心智尚不成熟的我虽然表面不在意,心里却还是:熬的。
只有顾凯风,他对我说:“哇,你的侧脸还挺好看的。”
那是我们成为同桌后的第二天,其他人都在睡午觉,只有我们两个人在背明天的单词。一片日光贴在他的眉眼上,宛如九天的神明。
但是,不论心里多么:涛骇浪,我也只是淡淡地说了句:“谢谢。”
他不知道,那天那个场景,我一直记了许多年。
忆及往事,我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,黑暗里顾凯风的睡颜安稳,眉眼还似当年。
我抬手,想摸摸他的眼皮。
没曾想,右手却被紧紧拉住,枕在某人酣睡的脸上。
犹豫了许久,我还是慢慢在他床边坐下,没过多久,一阵困意袭来,我便陷入了黑甜的梦里。
混沌之中,我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少年时代,蝉鸣未歇,我们也从未分开。
接着画面一转,是无数人尖锐的目光,“胖子”“最丑的女生”“猪”,一句又一句的谩骂汇成一口巨大的钟将我罩住。
忽然,眼前的一切又变。
昏黄的的光晕里,顾凯风笑着接过音澜的情书,仔细地放进包里,而我站在一边,捏紧自己裤子:袋里的那封。
他得意地对我说:“看,我都有情书了,小爷我是不是魅力很大。”
“哼!我才不在乎。”我装作不屑的样子转过头去。
早上我是被热醒的,大夏天的,总感觉身边冒着热气。
睁开眼一看,顾凯风放大的脸就离我不到一厘米。
我瞪大了眼睛,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慌,心脏却怦怦地跳起来,鼓点一样在耳边炸响。
忽然,顾凯风本来就很大的脸在我眼里变得更大了。
是的,他凑近了我,吻在了我的嘴角。
这也就算了,但是,不知道是不是梦见了什么好吃的东西,他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。
这时候,一向反应迅速的我反而愣住了,脑子里也一片空白,什么也想不了,什么也做不了。
僵成一个木偶人。
过了好久我才反应过来,为了怕顾凯风诬陷我趁人之危占他便宜,风一般逃离了现场。
我真是太聪明了,这个豆腐吃得不动声色。
吃早饭的时候,音澜给我打电话了。
她说她结婚后搬了新家,乔迁之喜,想邀请我和顾凯风去坐坐。
我本来不太想去,毕竟顾凯风爱她十年,我不确定他是不是想见证这份喜悦。
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犹豫,音澜话锋一转,“我这有个东西要给你,这个东西你一定会特别喜欢的。”
“什么东西。”我有点好奇了。
“到时候你就知道了。别忘了,给我带个厚点的红包!”话音刚落,电话挂断的嘟声就响了。
音澜明显是不想我多问。
尽管音澜的话如此模棱两可,但我还是决定要去一趟。
顾凯风和她纠缠了十年,我也跟她做了十年朋友,所以清楚地知道她的性格。
肯定是真的有比较重要的东西。
“顾凯风。”我不敢明说,先心虚地试探了下他的态度,“音澜最近要搬新家了,你知道吗。”
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,该死该死,问的什么狗问题。
他愣了一秒,然后慢条:理地夹过了桌上最后一个灌汤包:“知道啊,她还叫我们去做客是吧。”
我最爱的灌汤包,没了!
尽管心里泪流成:,我面上也不能显露出丝毫不满:“那你准备去吗。要是你不想我们就……”
“去啊。”他打断了我,再云淡风清地夹走我面前的最后一个蒸饺,“毕竟这么多年朋友了,人家既然邀请了,总不能不给面子。”
我看着这些爱吃的东西都进了他的肚皮,感到无比地心痛。
偏:他还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。
我:“……”
“我去上班了。”顾凯风完全没有发现我要杀人一样的目光,自顾:搁下筷子,“你好好吃。”
我:“……”
杀人诛心,他这算是运用到极致了。
音澜的新宅住址选得很好,是郊外的一栋别墅,很适合她画家的身份。
见到她的那一刻,我仍旧还是会被她的美貌打动一下。
她是真正的美人,高挑的身姿,柔嫩的肌肤,即使穿着最简单的家具服,也难掩其艳色。
虽然我这几年相貌也有所提升,但也仅仅只能是个“小美人”。
这一愣神,顾凯风就已经上前头和音澜攀谈起来,我离得远,听不清他俩在说什么。
只能看见女主人大笑着说了什么,然后顾凯风就摸了摸右手手腕。
这是他紧张的时候会有的小动作。
虽然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没什么了,但是看着这对曾经的金童玉女如此和谐地再同框,我心里还是有点不太舒服。
“音澜。”我朝着他们打了个招呼。
没曾想,顾凯风见我要过来,连忙走开了,和我擦肩而过的时候,脸上还带了点红晕,视线也左瞥又瞥,就是不肯落在我身上。
奇了怪了,他也没来得及喝酒啊。
还来不及细细思索,音澜便热情地搂住了我的胳膊,“这次搬家,我收拾了很多旧东西,你肯定猜不到我找到了什么。”
说着,她从旁边的抽屉里那出一个信封交到我手里,“回去好好看看。”
我掂了掂,感觉很轻,再结合音澜奇奇怪怪的话,神神秘秘的笑容仿佛我拿着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,而是一本黄色读物。
这个时候,手机震了一下,弹出一则